“你怎么了, 白菡呢?”
白菡,白菡呢?言听白呆呆的想,手指不自觉的将长剑攥的咔咔响, 白菡呢?
是了,他想起来了,自己将白菡杀死了
他亲眼看到的,雁归剑将白菡震出了山崖,然后她在自己眼前直接消失了,化成一粒粒金点消失了
手指慢慢握紧了剑刃,鲜血瞬间漫上冰冷的刀锋。
“你干什么!”松林长老一声怒斥,一把夺过了雁归。
言听白呆呆的望着他,嘴唇开合着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身体的那处角落正在疯狂的滋生蔓延,像是长着毒液的倒刺,紧紧勒着他的心脏,逼他的大脑反复重放刚才的画面。
唇上冰凉的又清晰的触感像是烙印,烙在他的心头,一遍遍的提醒他白菡眸的那滴眼泪。
脑有什么东西在炸开,身体仿佛在抽离,修道多年的沉稳和镇定全都不复存在。
言听白猛然起身,直接跳下了山崖。
“听白!”“师兄!”
可是很,一道金光又将他弹了上去。
他甚至还什么都没看清,没来得及看清白菡消失的地方,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漂浮了起来。
松林长老紧紧抓住他的手臂,内心满是震惊。
片刻之后,他在言听白身上拍下一张镇定符,又拿出另一张符咒贴在郁长泽的胳膊上,命他下崖寻找,打发走了楚玉锦,命他不得四处传谣,就和翟樱樱一起把言听白带回了竹屋。
松林长老站在屋外,皱眉望着坐在窗前一动不动的言听白,问翟樱樱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们俩怎么了,听白怎么可能会伤到白菡?”
翟樱樱摇头,都急哭了,对呀,以师兄的武功怎么可能会伤到小师弟,就算对方不慎坠崖他也会把她救上来的呀,怎么不见人影了?
“师父,我真的亲眼看他俩一起坠崖,我再去崖下找找吧。”
“你别去,”松林长老阻止她,皱眉道,“我给长泽绑了白菡追踪福符,一旦有小徒弟的任何讯息咱们都会马上知道。”
翟樱樱只得作罢,攥着手指在竹屋前来回急走。
不知过了多久,郁长泽那边一直没有消息,途离开的翟樱樱却带着两封信跑来了。
“师父,小师弟的屋子里找到了这个。”翟樱樱跑到松林长老跟前,喘着气将其一封递给他,说道,“原来她是自己离开的。”
窗前的言听白猛然抬起头,失神的眼睛有一丝丝的惊慌。
翟樱樱将其的一封交到他手上,瞅着他的神色,心如刀割。
白菡写给松林长老、翟樱樱和郁长泽的信不太长,信里交代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实,感恩师父和师姐师兄的照顾,说是会永远怀念他们,在远方默默祝福他们。
松林长老震惊的看着白菡的离别信,一时难以接受,好好的小徒弟怎么说走就走了?
自己还研制了好多新菜色没给她吃呢,这么好的知音他要再去哪儿找?
翟樱樱更是不淡定了,师父你只震惊小师弟不辞而别,你难道不震惊她是个女的吗?
松林长老摸摸脑袋,哦也有点震惊但是还是更遗憾自己失去了一个好徒弟,男女倒是不重要了。
怎么可能不重要!翟樱樱捧着薄薄的一页纸差点大吼出来!
她朝夕相处的小师弟竟然是女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