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就是他们的头头。
四个呈围合之势,向白挽瓷靠拢。
“小丫头,长得挺漂亮啊,跟哥儿几个,玩玩?”
“只要你把手里摄像机的东西删了,爷们几个,肯定疼爱你。”
“拍这些个东西,想发到网上去啊?没门,上回有个跳楼的,还是我收的尸呢。”
“乖乖的昂,别跟大佬作对,别管不该管的事儿,否则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“……”
白挽瓷面色淡定,早有准备,不动声色的往包里摸,在隔层里,以前放了一只辣椒水防狼喷雾。
电光火石之间,她拔出防狼喷雾,对着四个家伙,一通乱喷。
一阵哎哟呜呼爹娘的惨叫之下,白挽瓷落荒而逃。
她拿出了小学百米赛跑冠军的架势,一路喘着气,冲到了街口。
此刻,她需要一辆出租车。
好巧不巧,街口正出现了一辆蓝绿色的出租车。
白挽瓷伸手就拦。
出租车正好在她面前停下,车后面,好像还坐着一个男人。
车停,门开,白挽瓷急着想上去。
男人正好下车,颀长的手扶着车框,朝白挽瓷低低的喊了一声“上车。”
白挽瓷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一把扯入了出租车,摔在他的怀里。
“开车。”男人言简意赅的吩咐司机。
白挽瓷身形狼狈的从他大|腿上爬起来,仰着头,看了他一眼,愣住了。
这个小哥哥,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。
他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,皮肤白皙干净,鼻梁很高,轮廓很深,眉眼深邃。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,领带是暗纹蓝格,整个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斯文败类气质。
此时此刻,男人的两根手指,夹着她口袋里掉落出来的记者证,敛着眼细看。
“白挽瓷,25岁,记者……”他的嗓音,沉沉的,好听极了,“你相机里拍了什么?”
“啊?”白挽瓷恍然回过神,立刻坐直了身子,目光警惕道,“你谁?跟他们一伙的?”
“忘了自我介绍,”男人轻笑:“你好,我叫顾少卿,是一名律师。”
“律师……”白挽瓷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男人,摊开手,往前一抻,“你有证么?”
顾少卿轻轻偏了一下头,探究的目光,在她身上扫射几秒。
过了一分钟,白挽瓷举着一张干净的律师证,望着上面一脸冷峻的登记照,陷入了沉思。
白挽瓷瞟他一眼:“你也是为这烂尾楼来的?”
他回答依旧简短,嗓音动听:“前不久,我的当事人,在三号楼跳楼了。”
“你是小王的律师?”白挽瓷瞪大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