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样的结果,两国的首领异常高兴,激动的一声令下,所有的将士,扔下铁锹,背上弓箭和矛盾,跳入地道。
就这样, 十万大军顺利的进入漆黑无灯的地道。
他们一面欣喜的前进,一面吐槽“什么鬼陶女王, 不过虚名在外”“能让灵魂复生的能力算个鸡毛”“一会儿就血洗洗沙城为太子报仇”“没准还能睡一睡鬼陶女王”“毕竟是五国为首的绝色美人”……
就在此时,顶头的将士们, 却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。
这一下, 整个狭窄的地道,变得人心惶惶起来,在中间的将士, 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,只看到不少的将士,鲜血淋漓的往回跑。
那阵势,仿佛前面有鬼似的。
十万整肃有型的凡人大军,陷入混乱,不少往回跑的将士绊倒了茫然向前的将士,一个人倒了,没人去扶,另外的将士,一个接一个的,踩着他们的身体,踏着他们头往回跑。
无数尖叫和喊声,震惊了在洗沙城外的首领,好在能有几个腿脚快的跑回来打报告。
“底下甬道里发现了好多白皮鬼俑,打也打不死,砍断了手脚,还能动,不死不灭,我们根本打不过,太可怕了!”
两国首领互相对视,糟糕的喊道:“中计了!”
原来白挽瓷早就猜到他们通过不了天空的结界,便会走地下这条路,便提前的让鬼白蚁在那里铺设了地道,埋伏了数万白皮鬼俑。
这些白皮鬼俑,都是她用战场烈士的英魂所炼,战斗性极强,怨念极强的战魂,见人就杀,那些没真正打过仗的凡人,自然是打不过,只能丢盔弃甲的逃跑,连带着在狭窄的地道发生踩踏事件,踩死了后面什么也不知道的将士。
十万凡人大军,顷刻间覆灭,只余数千人,溃不成军的逃了回来。
此时,城墙之上,出现了一个红衣美人,裙摆随风飘摇,如一株盛开的曼珠沙华,傲然于大漠。
她的嗓音,空灵的传遍整个大漠:“你们还要打吗?”
两国首领,面色煞白,愤愤不平道:“打!就算是死,也要除去你这个女魔头,为天行道。”
城墙之上,传来一声“噗嗤”的冷笑,红衣美人懒懒的拂耳边的发。
“我看这三界就没有天道。”
如若有天道,流媚就不会遭人皮神官的奸杀,她便不会喊冤入狱,知墨便不会白白牺牲,其余十一个可怜的姐姐,也不会在乱世白白丧了命。
她有期待神界天降正义的,可是呢,他们神界里的神官,高高在上,对人间蝼蚁根本不在乎,视而不见她和姐姐的苦难。
没人在乎她死去的十二个姐姐和那可爱的弟弟。
如今,她靠着自己的一双手,才勉力为姐姐弟弟报了仇。
却也没能完全报仇。
比如那个藏在人皮底下的神官,是谁,她还一无所知。
她纵然把魂道使得神出鬼没,却也没法子,把手伸到神界,揪出那个幕后凶手来,让这真相大白于天下。
然而,站在洗沙城外,骑着高头大马的两国首领,自然不会体恤一个女魔头的难处,反而对红衣美人旁边的魏来言,开始撒气。
“魏来言!你叛国叛民,让一个女魔头迷了心窍,现在成为她的走狗,害得我们损失了十万大军!”
魏来言皱着眉看喊话的首领,头一回发现,他曾经相信的人,颠倒起黑白了,有多么的离谱。
身边的红衣美人,淡淡的嘲讽:“损失十万大军,是因为你们两国首领的无能和愚蠢,跟阿言没什么关系,你们少把罪过推到一个孩子的身上。”
那两国的首领,脸由白转青,由青转红,再转到绿:“放屁!一个信口胡诌的女魔头,拐了我们的少将,歪门邪道,不得好死!”
城墙上红衣美人,浑身紧绷,淡淡的血腥气,从她身上,蔓延开来,顺着大漠的风,吹到两国首领的鼻尖。
她脸上挂着淡漠以及厌恶:“我倒要看看,是你这种自诩的天道正义活的长久,还是我这臭名昭著的女魔头,活的更长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