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罪魁祸首,花懿欢依旧优雅无比,她额上渗出的血,蜿蜒而下,给她更添了几分妖冶。
她走过去,在狼狈的谢衍面前,慢慢蹲下,那长长的裙裾拖在地上,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。
她轻轻抬头抚上谢衍的唇,那素来禁欲的唇,此刻紧紧抿着,似是无声的勾引。
这凡尘中高不可攀的年轻帝王,如今却一副墨发微散,衣襟微乱的模样。
花懿欢也终于瞧见,他那双永远如雪松般清冷的眼眸,此刻,也终于清明不在,动人得紧。
左右已经被误会了,花懿欢盯着他的唇瓣想道。
体内异样的感觉,让谢衍羞耻得发抖,独属于女子的冷香扑入鼻尖,不仅不能解去他浑身的燥热,反而大有添一把火的本事。
他死死地咬着嘴唇,期盼自己不要被这火烧光理智,他盼着花懿欢赶快走,不要留在这里。
可这可恶的神女,偏不如他所愿,就在离他咫尺之距,恶劣地看着他被情|欲所支配。
她实在是太会,一举一动,都是在无声地引诱。
他听见她在耳边得逞的笑,这可恶的小神女,叫他爱不得,却又无法彻底去恨,明明是她,恶劣地搅乱自己的一切。
谢衍的嗓音沙哑得可怕,他无意识地喊着她的名字,“花懿欢,懿欢……”
花懿欢伸手抱住了他,她的掌心微凉,透过衣料,刺激着他的感官。
“求你……杀了我。”
他几乎用气音说出的几个字。
花懿欢在他怀中微微勾起唇,笑得妖媚又好看:
“好啊,我这就,杀了你。”
她说完,抬手剥落了身上那碍事的披帛。
她的衣裳轻薄而飘逸,几乎能透过布料,清楚瞧见她身上的小衣。
那穿上衣裳也掩盖不住的婀娜身姿,除去披帛,更是起伏有致,盈盈腰身,几乎不堪一握,仿佛轻易就能折断一样。
她轻轻勾住他的脖颈,依旧是那样柔软的嗓音,“抱我到榻子上去。”
她这样武功高强,可此刻,却软得像一滩水一样,柔弱无骨,像是轻易就能弄坏一样。
谢衍想好好呵护她,可他又想狠狠地对待她,她这么可恶,这么多诡计,偏偏生了这样一副,让人不得不捧在手心的好皮囊,她蹙一下眉头,都让人怜爱,恨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周遭弥漫着浓烈的花香,那香气不再清冷,仿佛要将人窒息一般,自榻子上,自她腰下,蔓延出了一株又一株的小花,白色的,含苞待放的。
那雪白的花朵,好像在害羞,又好像在欲擒故纵,迟迟不肯盛开,却放出那馥郁的香气来勾人,勾得人过来将它采颉,从此做她的裙下臣,任她攀附,任她掌控。
花香如同疯掉一样泛滥,烧灼着谢衍的理智,他热得发痛,花懿欢躺在榻上,云发微乱,红唇微微张开,像是等他去采颉。
谢衍盯着她的菱唇,这聪明而狡黠的神女,太知道怎么用自己的美丽杀人,她伸出柔夷,紧紧勾着他的脖子,好像要和他死生融为一体一样。
那纯而白的花朵,还在悄悄蔓延,自榻子上,蔓延到地上,床帐子上,似乎要打造一个美丽而坚固的囚笼,将她和他,永生永世锁在里面。
那白色的花朵,微微泛着桃花色的花蕊,细嫩而柔软,颤抖着盛放开来。
花懿欢泛着水雾的眼,将他直勾勾地望着,谢衍再也忍不住,低头重重吻了下去,将她的媚话全堵在口中。
她发间的小金花被无辜抖落,随之倾泻而下的,是那满头浓密而乌黑的发,无辜的轻轻晃动着。
月亮坠入乌云,每一朵花都悄悄盛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