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戈笑着摆手:“你继续,你继续,我不给你捣乱了。”
他也有自己的早课,现在外面太冷,而凌笳乐又坚决不肯出门,沈戈就把晨跑改为室内运动。配着那样轻缓的音乐,让他觉得自己的健身动作都变得优雅起来了。
比起他刚刚对凌笳乐的微小打扰,凌笳乐对他的打扰才是破坏性的。
他先做完几组俯卧撑,然后做起卷腹运动。凌笳乐那边热身完了,走过来欣赏他的腹肌,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蹲下摸摸,一边摸一边赞叹:“好平啊,太厉害了。”
那只手在他正在集发力的部位轻柔抚摸,把他那几块肌肉都摸酥了。沈戈暗自咬牙绷着劲儿,在心里计数,想着先把这一组做完再找他算账。
凌笳乐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轻触给沈戈带来怎样的困扰,竟又撩起他的t恤,往上卷了卷。躺在瑜伽垫上做计数运动的男人就是砧板上的鱼,除了咬牙绷住别懈劲儿,没有任何办法。
指尖在他的腹肌上挨个轻点:“哇,六块……你腹肌的形状真的太完美了!两边完全是对称的,真好看……我见过有的人练得不好,左右都不一样……”那指尖由轻点换成轻抚,像是要把他腹部的汗抹匀,“要是往上面抹点儿油,用灯光一打——”
“呼——”沈戈猛地吐出一口气,上身重重地落回瑜伽垫上,凌笳乐立刻站起身要跑。
原来他是故意的!
沈戈蹿起来逮住他,将人按到地上,“你个坏蛋!”
沈戈咬着嘴唇挠他痒痒,一副又爱又恨的模样。他这下可是毫不留情了,连咯吱窝和脚底板都不放过。轮到凌笳乐变成那条鱼,痒得全身剧烈扭动,从脖子扭到脚趾头,一边大笑一边尖叫着求饶。
“我错了!我错了!”他眼泪都笑出来了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好话:“饶、饶命!你肌肉、那么好看,我忍不住嘛!”
这类好话从凌笳乐嘴里说出来,对沈戈永远有效。他收了手,撑在凌笳乐上方,笑着地看他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:呼呼急喘着,脸蛋红扑扑的,发际线处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来。沈戈发现自己的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这样看下去,又得有两个小时消失不见了。
沈戈起身,向凌笳乐伸出一只手,“彻底醒盹了吧?”
凌笳乐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,抖抖胳膊腿,眼睛都笑弯了,“是哦,比热身都管用。”
“那以后每天早晨都挠一下?”沈戈作势要将手往他腰侧伸。
凌笳乐吓得夹起胳膊往后跳出一米,“别、别!”
闹完了,精神更清爽了,身体也调节到极佳的状态,早课继续。
凌笳乐的音乐换成节奏更轻的钢琴曲,开始正儿八经地练起动作,擦地、半蹲、小跳,等等,这些最基础的动作他从小到大已经做了无数遍,如今练起来依然一丝不苟,每个动作都要重复两百遍。
两百,这是他给自己设的数字。十六岁以前,老师和妈妈给他定下的数字是一百,他现在想要拾回曾经失去的,就要比从前更努力。
沈戈的早课则相对轻松很多,是他几乎从未间断过的发声练习。他虽然学的是导演专业,但是好的导演必然是懂表演的,而他对自己一向要求甚高,现在没有戏拍,就更得注意台词功底的保持,口腔、声带、腹部,哪里都不能放松,否则就会退步。
如果是外行,听到这样的发声训练一定会发笑,说不定还会把对方当成神经病。沈戈对着墙壁练了一会儿,回身找水喝,发现凌笳乐那边已经停了,正偷看他,见他回头,竟有些慌张地转身掩饰。
“我这边会干扰你吗?要不我去浴室?”沈戈问道。
凌笳乐忙摇头。
沈戈去桌边喝了半杯水,问凌笳乐:“要不要一起?”
凌笳乐下意识要拒绝,沈戈比他更开口:“来吧,就像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一样,我自己一个人练没意思。”
凌笳乐犹豫着,迈出第一步,之后的几步就容易许多。他用毛巾擦擦头上颈上的汗,对沈戈说:“我都忘了。”
沈戈笑着冲他招手:“来,我教你。”他扶住凌笳乐的腹部,“试一下。”
凌笳乐有些生疏地“啊”了几声。
“响亮!注意腹部用力!”
“啊!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