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到晚上两人亲热的时候,傅沉俞会打开抽屉拿些小东西,季眠又觉得放在这里不安全,容易被傅沉俞发现。

于是他在家转了半天,最后把戒指藏在了衣柜里。

晚上傅沉俞回来,季眠想做了什么亏心事,还有点紧张。

傅沉俞盯着他看了会儿,然后移开视线:“饿了。”

“有饭,我去给你热一下。”季眠非常殷勤。

吃饭的时候,季眠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。

是今年情人节买的,到现在还没开封。

季眠到了大半瓶给傅沉俞,哄着他喝完,傅沉俞的酒量不是特别好,红酒的后劲很大,吃过饭洗完澡就有点犯困。

季眠扶他到床上休息,等自己洗完澡出来之后,傅沉俞已经呼吸平稳,看上去睡着了。

季眠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,然后摸出放着对戒的黑色丝绒盒子,蹲在床前,把傅沉俞的手从床上轻轻拿出来。

傅沉俞的手平时都挺冷的,可能是喝了酒血液循环的比较好,季眠摸着热乎乎的。

他陪着傅沉俞喝了点酒,但因为要干坏事,所以偷偷到了点,现在只有点微醺。季眠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,摸着傅沉俞的骨节,灯光下他的手白的像玉,甚至散发着莹莹的光。

这双手在原著,沾满了看不见的鲜血,曾经是所有人的噩梦。

只是轻轻扣动扳机,或者敲下键盘,就要了无数人的性命。

如今干干净净的,让季眠心里微微发胀。

他看了会儿,连忙摸出戒指,事不宜迟,就把属于傅沉俞的那一枚给他戴上去。

尺寸刚刚好,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,季眠戴上去的时候,心脏砰砰跳。

他不敢给傅沉俞戴太久了,晚上只是来试试看尺寸的。

季眠买的时候,按照自己记忆来的,怕自己买错尺寸。

没想到,戴在傅沉俞手上这么合适。

季眠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放在手机里。

然后又把戒指放到原来的地方藏起来,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睡觉。

半晌,他彻底睡熟了。

房间里很长时间没有过动静,然后在夜色里,傅沉俞睁开了双眼。

他眼里一片清明,一点儿睡意也没有,显然是装睡的!

傅沉俞先用手掐了一下季眠的脸蛋,他脸上肉多,掐起来手感非常好。

接着找到了这只蠢兔子藏宝贝的地方,把他埋得好好地宝贝给挖出来——傅沉俞心腹诽,要不然怎么说季眠是一只蠢兔子呢。

人家兔子都知道狡兔三窟,他倒好,从小到大都没变过,东西就爱往柜子里藏。

黑色的丝绒盒子被傅沉俞再次打开。

两枚戒指平静地放着,傅沉俞的心却不平静。

他盯着戒指看了很久,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对早就买好的戒指。

脑海,冒出了一个很无厘头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