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他妈直接往他头上戴绿帽子,是个男人都不能忍。

如果没有老师拦着,他今天是一定要把傅沉俞弄进医院的。

厉决在经历过震惊、诧异之后,对傅沉俞的恨简直深入骨髓。

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?他刚才没有幻听吧?傅沉俞的意思是说他也喜欢季眠?

他一定要把傅沉俞弄死,否则让他一直呆在季眠身边,是自己半夜都会做噩梦吓醒的程度。

当然,最后调解是失败的,厉决跟傅沉俞两人都不说为什么会打起来。

一个冷淡,一个嚣张,脸上都带着青紫的伤口。

一说,就把季眠给供出来了,谁也舍不得。

临了,两边的年级主任一人拉一个,带走。

对他们做出的处罚措施就是不准参加晚上的休闲活动,在酒店房间自己反省,明早交一份检讨书,三千字,一个字都不能少。

到了酒店门口,厉决开口:“白老师,我有点话想对傅沉俞说。”

白老师不信任他,厉决甜甜地哄道:“我就在前面说,白老师您看着我不行吗,我保证不打架。我也怕吃处分呀。”

得到白老师同意之后,厉决站到傅沉俞面前。

一对视,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敌意和恨意,要不是有老师盯着,恐怕又打起来了。

厉决舌尖顶了下口腔:“傅沉俞,我刚才没理解错你的意思吧?你喜欢季眠?”

傅沉俞懒得理他,厉决警惕地问道:“季眠知道你喜欢他?”

一瞬间,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厉决现在是真怕傅沉俞给他来一句“我们俩已经在一起很久了,你老婆是真的很不错”,那他会当场杀人。

但想起上回看到季眠对傅沉俞全心的依赖和信任时,厉决又不得不做好这个心理准备——傅沉俞或许真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了。

即便如此,厉决也不打算放手,男人和男人又结不了婚,有法律保障的婚姻都走不完一辈子,何况同性恋婚姻根本没有法律保障。

他想要的人,哪怕花一生的时间,是下地狱他也要攥在手心。

傅沉俞身子微微一僵,逃不过厉决的眼睛。

……季眠不知道?

厉决心里如同坐过山车一样,大起大落,瞬间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
操,还以为傅沉俞这老畜生已经把他家兔子给骗到手了。

合着什么也没有。

厉决的心情大好,阳光明媚,也没等傅沉俞回话,春风得意地走了。

没追到,那就是公平竞争。

自己还比傅沉俞多几十年的人生经验,他未来就算再狡诈多端,现在也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傻逼。

而且他知道,季眠不喜欢男人。

可他也不存在性别意识,前世他就是钻了这个空子,得到了他。

小白痴的智力太低了,低得压根就不知道男女爱情,也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伦理,他只知道谁对他好,他就喜欢谁。

和小动物一样,又乖,又好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