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闻时目光凉凉的看着他,吐出俩字:“介意。”
白琅:“?”
白琅眼睛眯了起来,对薄闻时的直白倒是真没想到。
薄闻时脸上没什么表情,他淡声道:“我不喜欢家里住太多人。”
“白先生。”
他看了眼门的方向:“我腿脚不方便,恕不远送。”
白琅顶了顶后槽牙,被他这么不客气的撵着,表情沉的厉害。
时乐察觉到气氛不对。
他像个小鹌鹑似的,偷偷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。
这是薄闻时的别墅。
白琅眼底发暗,他没像当初碰瓷住进来的小流氓似的,赖着不走。
“好。”
白琅唇角勾着笑,他凑近薄闻时,在薄闻时耳畔压低了声音:“以后,想拐我们家乐乐,我会是你最大的敌人。”
丢下这话,白琅转身离开。
他没叫着时乐一块儿走,因为他很清楚,就时乐看薄闻时那眼神,这小傻逼明显离不开薄闻时。
白琅一走。
时乐这才松了口气,他蹲下来,趴在薄闻时腿上。
“我不是故意要带他回来的。”
时乐巴巴的看着薄闻时:“是他非要跟的。”
“嗯。”
薄闻时淡淡的应了声,他状似无意的问道:“你跟他关系很好么?”
时乐鼓了鼓脸:“我们都在一个山上的,有时候好,有时候不好。”
好的时候能一块儿约着满山的闹腾。
不好的时候,撸起袖子就干架,干架就干架,还恨不得把对方揍死。
时乐好几次被薅的毛毛都要秃了,就是白琅干的。
薄闻时听着他说跟白琅的事,心头像突然被灌了几滴醋,浸泡在胸口处,酸涩鼓胀的让人难以忽视。
“行了。”
他眉头微微皱了皱,打断时乐道:“去休息吧。”
时乐忙到这会儿也的确很累。
他跑去泡澡,衣服兜里的红包,则是被他放在了桌子上。
泡完澡。
时乐揣着今晚都不打算离身的红包,去找薄闻时蹭床。
薄闻时还没说完,时乐就举起了手里的红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