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望珩淡定说道:“上散打课的时候,不小心碰撞到了。”
“多长时间了?超过四十八小时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么大片,是不是很疼?”
“还好,现在不怎么疼了。”
因为有个暴露的小魔法师帮他揉了揉。
“你等一下,我去拿冷敷袋。”
“白叔叔,不用麻烦的,我没事。”
但白清年看到小孩身上有这种东西就无法坐视不管,很拿来了凉悠悠的冷敷袋。
这是他自制的,顾斜风总爱玩些危险运动,怕他扭伤,家里一直备着。
冷敷袋小小的,能直接包起来,用在膝盖手臂上很方便,一下就贴到了宫望珩手臂上。
没有想象那么冷,但好像一瞬间把痛感冻住了,确实不痛了。
“四十八小时内冷敷就好,以外再热敷,以后上课要注意防护,小心些。”
“嗯,谢谢白叔叔。”
“是家长送你去学散打的吗?”
一边问着,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小愿愿身上。
他们大概不会舍得送小愿愿去学这类技能,这只小桃子,等会儿被直接榨成桃子汁了。
“不是,是我自己要去学的。”宫望珩很诚实,“我讨厌痛感,以为这样就能稍微接受习惯点。”
白清年着实没想到原因会是这样。
怎么说呢,先是意外宫望珩讨厌痛感,再是意外一个八岁男孩会说这种话。
因为讨厌痛感,所以用这种方式去接触痛感,然后习惯克服?
大人都不一定能做出的选择。
说勇敢,好像有点。但说极端,好像也有点。
白清年控制不住自己的职业病,多问了句:“那你觉得,这种方式有帮助吗?”
宫望珩也很老实地承认:“没有。倒不如说,现在还更讨厌了。”
“我觉得呢,对于‘痛感’这种东西,其实没必要一定去克服,有时避开也是可选的办法。”
白清年怕说太多变成说教,便说了这么一句。
他更想说的是,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“痛”,而“痛”也是无法避免的。
没必要为了这种原因,就去让自己去碰撞去受伤。
然后宫望珩就想到岔路去了。
聪明的小孩遇上讨厌的东西,反而容易钻牛角尖。
对白清年的话,宫望瞬间有了自己全新的解读。
——避开疼痛,是不是意味着他应该更多训练自己的力量?当没有人能伤到他的时候,他就不用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