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在一旁的白母又假装无意地问他:“怎么,昨晚你来这里,愿愿哭啦?你来的时候不是说他很乖,没有哭么?”
白清年:“那原来是他没有反应过来,不知道我要离开几天,反应过来就哭了,斜风说他哭了好久,生怕我不要他了。”
忍不住想问情况的是白母,问完了心疼的依旧是白母。
她也明白,孩子是无辜的。
心里开始犹豫,这么对待小孩是不是太残忍了。
过年了都不让他来,以后要是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——现在又是住在顾家,之前已经在顾家住过了,他们这里却是一晚都没来睡过。
白清年趁机提议:“妈,愿愿也记着你,还想来这里,你就让他来吧。”
白母要是拒绝,万一白清年不问了,小愿愿就没法来了。
可要答应,显得自己好像很希望小家伙来似的——就算心里如此,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。
最后白母道:“我什么时候不让他来了,我又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。”
“那我现在就跟斜风说,要他初二那天带愿愿过来。”
“初二过来干什么,你不要得寸进尺,觉得我就是同意了。晚几天再来。”
晚几天也好,总比不能来好。
白清年发信息告诉了顾斜风,要他选个可行的日子。
顾斜风正跟他大哥一起打牌。
顾家人多,每年的除夕都很热闹。小孩都被哄着去睡觉后,大人在一起就轻松了。今年市区不禁烟花,顾家准备了不少烟花准备零点的时候点放。
一边喝茶一边抽烟一边打牌,顾斜风越打越精神,打到后来直接忘了自己现在有个儿子。
到十一点五十多分,他才猛然记起,小愿愿还在房间里睡觉,等会儿放烟花估计会吓醒他,得过去看着。
顾斜风牌一扔:“不来了不来了,我去看看孩子,等会儿估计会吓到他。”
回到房间,还好小愿愿依旧睡得很熟。
今晚睡相难得好,没有离开原来位置太多,只是整个身体钻进了被子里。
顾斜风轻轻拍拍小家伙的屁股,想要叫醒他:“愿愿,愿愿……”
照理小愿愿是不可能被他这样就叫醒的,但顾斜风一身烟臭,直接把小愿愿臭醒了。
他皱着眉头醒来,醒来后臭味更具体,直接扭着身子后退避开,嫌弃他的爸爸:“臭爸爸,走开!”
“爸爸不臭啊。”
“爸爸臭,爸爸走开!”
小鹦鹉宝宝都要被臭翻了,捏住了鼻子,坚决不让顾斜风靠近自己。
没办法,顾斜风只好先去漱口洗脸换衣服。
小东西还挺爱干净,不仅自己爱干净,还要别人跟他一样干净。
但顾斜风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,才换好衣服去漱口,零点到了,外面层层烟花绽放声此起彼伏。
不仅顾家,今晚放烟花的很多,声音用震天动地形容都不夸张。
顾斜风一惊,生怕小宝贝被吓到,速漱口后就走了出去。
结果小宝贝完全没被吓到,一点事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