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他一个人做不出决定,顾斜风可不能再昏下去。
白清年决定无情地将他催醒,去拍他的脸:“斜风,斜风……你醒醒,你点醒过来!”
不说为什么会昏过去,但长时间昏迷总不好。
就算是为了顾斜风的安全着想,白清年都要把他叫醒。
要叫不醒,真只能叫救护车了。
不过这次顾斜风没有昏太深。
倒下后对外界还是有些感知的, 就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太过荒诞,震碎了他的世界观,身体试图通过昏迷暂避现实。
被白清年一晃,他便醒过来。
顾斜风一睁开眼睛,白清年就捏住他下巴。
“你可不能再昏过去了啊!你这家伙!现在是能让你昏过去的时候吗!”
顾斜风自己也觉得不能昏过去了,这么严肃的事情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办。
可他额头还发空,没什么力气。
终于从床上坐起来,看到枚粉色的愿愿蛋后,又突然开始打嗝,一下接一下,看上去特别没出息。
白清年真心服了他。
顾斜风的反应硬生生让原本也该震惊加不能接受的他冷静下来。
倒了杯水给顾斜风:“……喏,喝杯水压压惊吧。”
但顾斜风不觉得自己这样没出息,是人总有害怕的东西,他就是不能接受这种会让他世界观炸裂的事情。
喝了口白清年递过来的水,他慢慢说道:“……我现在还是感觉跟做梦一样。”
愿愿是小鹦鹉变的。
家里出现了会讲人话的鸟。
愿愿现在在一颗蛋里,还需要他们孵出来。
顾斜风看着愿愿蛋:“你知道该怎么孵蛋吗,我没有经验,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孵蛋。”
还是一颗不同寻常的蛋。
“除了孵蛋外,其他事情也很要紧。不能让管家保姆知道这颗蛋,还有需要给愿愿准备好的件证明……你算算日子,二十天,我们能结婚么?”
要求条条苛刻,最难还是结婚。
要他们在二十天内结婚,可能性确实低。白母看了顾斜风这么多年都没能顺眼接受,怎么可能在接下去的二十天内突然改观。
“偷吧。”顾斜风认真道,“你家这户口本,真的只能偷出来了。”
之前说了么多次,不过都是玩笑试探罢了。
这次顾斜风是认真的。他对白母没有信心,对自己更没信心,与其要他感化白母,不如再加桩罪行。反正他在白母心里的错误也不差多这么一件了。
“可就算真能偷出来,时间也很紧张。你再算算,距离春节只剩十天,要是错过这十天,到时候民政局休息七天,我们一共就只有十三天了。”
这么一算感觉时间更不够用。
哪怕春节期间能先偷出来,他们也不敢藏太久,白母要是发现必定生气。而解释真相会暴露愿愿的身份,这件事根本没有两全的解决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