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阮希眼神从地图上每一处山岭掠过,再次感叹北方的山如此之高,如此之多。最终,他目光焦距到了下一城——xanadu。
这是他妈妈故土。
且不说这次逃亡旅途,这是一个阮希从小就非常向往城市。
母亲从远嫁到南方之后,一直到不幸病逝,都没有回到过自己家乡。直到最后阮家派人将其安葬于xanadu城,才算是魂归故里。
他还在沉思。
忽然,耳畔又出现了异样的声响。
不过这一次倒不是什么山脉震动、地面颤抖声音了,更像是他曾经听见过机械响动。
阮希耳朵灵,很就找准了声音的来向,是北边。
北边,现在就是他们的前方。
那是剩下路,是一切逢凶化吉坦途。
他朝前方望去,只见在乌云密布之下,山脉之上,悬停了几架武装直升机。
这些飞机他似乎见过,感觉很眼熟,应该是曾经送过厉深的同一机型。在暂时没么动静环境,一旦出现动态目标会非常引人注意,这些直升机一来,他们这剩下二五个人几乎是全部往天边眺望。
“直升机来了,接人?”阮希朝陆征河身边凑了凑,小声道。
“嗯,接那批等着回去的战士。”陆征河说。
阮希没吭声,呼吸绵长,喉咙间堵着说不完话。
陆征河一只手持枪,另一只手空了下来。
借着作训服遮掩,阮希伸手去握,握了一手冰凉雨水。不过任由雨水有多凉,多湿,他还是能感受到陆征河掌心真实温热。
“你想走吗?还有机会。”陆征河侧过头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问他。
“想破解预言,”阮希张嘴,感觉雨在往喉咙里飘,“们就要搏一搏,是吗。”
“嗯,如果剩下路我们自己走,就有希望。”
陆征河点头,雨水从下颌线滴落,像运动后流出的汗。
见他这种想要拼一次的态度,阮希又想起陆征河说那句——
你危险是我不能冒风险。
雨还在下,远处直升机依旧不敢向前。
阮希不想再诸多猜测了,直接将疑问抛了出来:“事到如今,你能不能告诉,那个预言到底是什么?”
事态已经展到需要当事人再次抉择的地步,陆征河一向性子爽,不再磨叽。
他直截了当道:“预言说……你会死在我前面。”
说完,一向以冷静自持陆少主忍不住长叹一口气,像说话给自己听:“世事多变,不得不相信它。”
谈及死亡,相爱人总是忌讳。
这一路上面临了太多次与生死的擦肩,阮希每每想起那些危险,心都是一阵钝痛。
他知道那种心悬挂在悬崖之上痛苦,他不愿意再让陆征河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