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真的在生气了!”
一边说着,阮希一边给他盖好掀起一角的被褥,营帐的顶篷布料被风吹得直响,他想象得出来外边该有多么的漆黑、寒冷。
他伸出手,摸摸宋书绵的额头,心里庆幸宋书绵的体温已恢复正常。
“睡,明天早起还要赶路。”他说。
“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?”宋书绵睁大眼睛。
“不走就在这里喂狼。”
阮希说完,瞥过眼,用眼尾的余光睨他,称得上冷阮希变了的话,他感觉那双眼睛里正在很明确地说着:狼一定喜欢你的细皮嫩肉。
“晚安阮希哥!”
宋书绵乖巧极了,说完闭上眼睛,脑袋碰到枕头就睡着。
阮希很喜欢这种乖孩子,觉得省心。
他用手指捋开宋书绵脖颈后的碎发,看了看后脖颈已经结痂的疤痕。
他不太能想象得出来宋书绵吃了多大的苦头。
毕竟作为一个oga,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失去腺体是什么感受。而且那帮混蛋估计没有条件给他注射麻药。
沉默片刻后,阮希把陆征河给的棉被披在肩膀上,抱着双臂,上半身趴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床沿。
最后他吹灭火焰微弱的烛灯,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。
fire·30 “再捡一点晶彩石给你。”
第三十章
昨天折腾得太累, 阮希一觉睡过了日出。
再次醒来时,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晚入睡的营帐内。直到意识逐渐清醒,视线模模糊糊, 身下的颠簸感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在车上。
果然, 抬眼是再熟悉不过的车顶。
阮希挣扎着爬起来, 被胸前的安全带束缚住了身体。
感受到光照,他朝窗外看去。
耀眼的光芒自朝阳初升而来。视线顺着光回到车内,他看见那些金光如同钻石磨碎的粉尘,半点不吝啬地泼洒在陆征河的身上。
被盯住的男人正在开车, 唇角微微上扬,心情看起来不错。
他能开车了?
阮希忍不住看了眼他的腿脚, 感觉像是灵活自如了。不知道捏捏会不会痛?但阮希发现他的嘴角噙着笑。
“你在坏笑什么?”阮希冷不丁地问。
“是微笑,”听见他醒来的动静,陆征河才把视线投过来,“早安。”
“我们不是在营帐里吗?”揉揉额角,阮希顿时睡意全无,“怎么在车上了?我的朋友呢?”
“清晨我叫你起来洗漱,你起来了,并且用了恺送来的山泉水。你忘记了吗?”陆征河讶异, “然后你又走回了营帐。”
啊, 听他这么一说, 阮希忽然想起来了,他脑袋里是有这个片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