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希沉默一瞬,问“那是眼睛一闭一睁就能解决的事吗?”
再次接下阮希的眼刀,宋书绵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像被削掉一层。
宋书绵缩缩脖子“结了婚还可以离婚。”
“你这种想法太不负责任,”
放柔语气,阮希垂下眼,闷闷道“结婚是不可能结的。和不认识的人结婚,我宁愿和那个嗯嗯嗯私奔。”
宋书绵“你刚才不是还说私奔这种行为很傻叉吗?”
阮希“……”
我说过吗?
不过,卫家的第一顺位?
谁?
查无此人,没听说过。
冷静了一会儿,他开始在脑内搜索这位姓卫的“第一顺位”是谁。
从懂事起,他记得卫家有两个儿子。
阮希在幼年时期和长子在阮家酒会上曾经打过照面,只记得那人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,发色营养不良,还分外喜爱一枚翡翠扳指。
后来,听说这人在前几年因为练兵空降失败,腿摔废了,常年在轮椅上坐着,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继承家业。
次子,阮希并没有见过,也没有听说过,但是算来算去,好像年龄也差不了多少……
难道就是他?
两个人正在出神,宋家人从背后来了个突袭,直接把宋书绵猛地按到在地,再拿软绳捆好手腕。
宋书绵也不反抗了,只是趴在地上狼狈地盯着某一个方向发呆。
由于被戳了痛脚,阮希好一阵说不出话来。他在下楼之后躲过了群众尖锐如刀般的眼神,从记者的□□短炮艰难逃脱。
·
abze城的城市建设为环形,市内繁华据点都集在一个片区。
为了远离喧闹,再加上所需要的面积过大,阮家选址靠近郊区,阮希每次回家都会坐车到入睡。
今天他却完全睡不着。
从出生开始,人们就传阮家长子将是《二十六城预言》书所提到的宝贝,是神祇送给陆地的礼物。
阮希讨厌这本书。
长大一点,阮希刚学会走路,只要一上街,就会吸引来城里的居民驻足观望。再大一点,十岁的样子,除了上学放学,阮家就极少让阮希出现在学校和家以外的地方了。
等分化之后,阮希这种从小到大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oga,自然就迎来了自己的婚约。
最近,各个城邦之间关系剑拔弩张,阮家派去其他城市采购物资的人也许久没有消息。
更可恨的是,不知道什么居心,有人将那本古老的预言书翻出来旧事重提,说这片陆地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地质浩劫。
预言传得沸沸扬扬,被预言第一个沉没的abze城却并没有陷入恐慌之,人们一如既往地相信福泽庇佑。
“今日大雨橙色预警,海岸线较上周暂无升高现象……”
阮希靠在车内软椅上,盯着车窗上的雨滴往下流淌成小溪,他拿了瓶烫好的热茶饮放在脸颊边,转开收音机音量,继续听女主播讲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