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杨悦方才所说,他不仅这学期及格困难,还有好几门历史遗留问题。
难以置信,进入大学后他居然会对学习懈怠到这个程度。
见他面色惨白,郑寻千笑意愈发明显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他说。
景添舔了舔嘴唇,忐忑地问:“怎么帮啊?”
郑寻千看了看依旧被景添握在手里的坏手机,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水笔,拉起了景添的另一只手,摊开掌心,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。
“有不明白的可以给我打电话。
如果你想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,我有空也能来陪你。”
他说。
景添被他拉着手,同他对视了两秒,慌慌张张移开了视线:“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郑寻千并不说什么,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。
景添小心翼翼抽回了手,又补充:“谢谢你。”
无论他最后会不会请郑寻千帮忙,这份心意,总是值得感谢的。
“不客气,”郑寻千说,“我有所求的。”
景添一愣。
当他又一次看向郑寻千,发现郑寻千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后稍远一些的位置。
景添想要回头,还未付诸于行动,却见郑寻千又一次抬起了手。
郑寻千的手指依次经过他的刘海、耳廓,停留在他下颌处,他的大拇指轻柔地触在他面颊的皮肤上。
景添僵着身子,一动也不敢动,眼睁睁看着郑寻千缓慢地俯过身来。
当他们逐渐靠近,景添在缩起脖子的同时用力闭上了眼。
接着,抿起了唇。
但那之后,预料的触感并未出现。
景添屏着呼吸,小心地睁开一只眼。
郑寻千又在笑。
他在一个极为暧昧的距离注视着他,说道:“不记得也好,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。”
说完,他很退回到了足够礼貌的位置,又在景添被写了电话号码的那只手上轻轻按了按,便离开了。
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,需要这样凑近了悄悄说呢?景添心疑惑了几秒,转身向后望去。
走廊里多了一个人,郑寻千正与那人侧身而过。
相比郑寻千的不紧不慢,那个人神情动作看起来显得极不自然。
那短暂的几秒时间,因为气氛的古怪而被无限拉长。
直到郑寻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,景添终于开口:“学长?你怎么来了?”
说完以后,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