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明察秋毫。
他看见袁城的脸色似乎有些奇怪,有点嫌恶又有点不满,好像他对于王家栋和朗白之间的关系感到很忌讳。
这其实是非常奇怪的,袁城在这个黑道巅峰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,想做什么事或想要什么人,几乎随心所欲,百无禁忌。
“他们两个能好到哪里去,再说就算好了又有什么用。他们在哪吃饭?”
老管家扭头对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那手下立刻上前低声道:“袁总,大少爷在‘金丽莎’摆了一桌宴席,不过那是请的午宴,现在他们应该在其他地方,酒吧或其他什么的。”
袁城脸上不愉快的神色越来越重:“他想带阿白干什么?”
“这……袁总,要不打个电话问问?”
袁城摆摆手,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就这么快步上楼走进了书房。没过几分钟他又急匆匆从书房里出来,手上拿着一个类似于掌上电脑之类的东西。那个手下精通电子通缉器材,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个卫星信号追踪显示器。
那是专门用来定位小目标用的,误差范围精确到一点五米。
“上车。”袁城快步走出大门,头也不回的吩咐:“他们在月落酒吧。”
手下有点惊愕,紧接着很快反应过来,袁城应该是用那个定位仪找到了朗白的精确位置。
他想起小少爷手腕上那只定制手表。朗白好几只表,据说都是袁城专门给他定做的,价格贵得相当离谱。原来那不仅仅是手表而已。
朗白觉得自己有点喝多了,实际上他只喝了一口威士忌而已。
袁骓是不敢让他多喝的。小少爷的身体娇贵着,中午时的清酒还好,威士忌度数太高,万一回去发起热来,袁城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他让朗白坐在沙发角上,又让大堂经理亲自去倒了碗酽茶来醒酒。现在这个时候,月落酒吧的著名的晚间节目刚要开始,袁骓想撑到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再把朗白送回去。
朗白懒懒的倚靠在沙发扶手上,隔着一层帘子看外边的大舞台:“大哥,你说那脱衣舞什么时候开始?”
“小祖宗啊你这一口一个脱衣舞的都不觉得难听?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俄罗斯舞娘,钢丝上跳舞都不在话下,你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俄罗斯女人有什么稀罕的……”朗白懒洋洋的笑起来,“父亲以前在莫斯科有个女人,大概跟你差不多高,头发纯金色,腿这么长,”他比划了一下,“而且笔直笔直的。”
袁骓惊异的看着他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看到过啊。不过就见过一次,据说没留多久。”
袁骓向来畏惧袁城,跟亲生弟弟八卦自己亲生父亲的风流情史这种事情让他有心理障碍,“……真……真是够强悍的。”
王家栋去拿了酒,摇头晃脑的凑过来:“做男人做到袁总那个地步,也算是境界了,太子爷你估计还得修炼二十年。”
袁骓赶紧把他拉开:“去去去,你喝多了就要闯祸,离白少远一点。”
舞台灯光突然一下子转暗,喧杂的大厅里静了一静,就只见彩灯疯狂旋转起来,整个舞台突然被笼罩在了炫目的彩光之下。地板缓缓裂开,一个巨大的飞轮徐徐升起,飞轮左右各有三个小的转轮,每一个转轮里都站着一个金发碧眼、穿着性感的俄罗斯女郎。
这是月落酒吧最精彩的保留节目之一,舞女在飞速旋转的转轮中热舞跳跃,全凭脚下四英寸的高跟鞋来保持平衡。转轮一旦开始旋转速度就变得十分惊人,有些民间杂技高人会在各个转轮之间穿梭跳跃,做出各种惊险动作,但是这项绝技不仅难练而且危险,甚至被称作死亡飞轮。
舞女不仅要达到杂技专家的水平,还要做出热舞动作,难度系数和观赏系数都成倍增加。为了组成这个热舞团体到底死伤了多少人,这个数字也许只有老天才知道。
朗白倒是有些兴致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主飞轮,半晌评价道:“这个节目如果表演得好,应该给所有人都加两倍小费。”
袁骓身边的手下立刻欠身答应。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有人提现金跟着,专门预备这种事情。
王家栋盯着朗白在彩灯下的侧脸,因为光线明魅,少年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妖异,但是不可否认的勾人。他笑了一下,心想到底是袁家老大亲自调教出来的小公子,换做一般人家孩子看到这种场景,说不定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吧。
他凑到朗白耳边,低声笑道:“白少如果感兴趣,一会儿表演结束后把她们叫来,你亲自给小费怎么样?”
朗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:“我没那种兴趣。”